不定期更新,一点随笔存档,凑合着看吧

[联五] 过年严禁燃放烟花爆竹!!!

一点意识体们的中国春节欢乐(?)经历(大概跟烟花没有什么关系)

 

阅读须知:本文联五为友情向,以及请勿轻易模仿本文中提到的某些行为,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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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站在距离人群十米开外的地方,头发被风吹得不住地往脸上糊,更别提风原本就大到让人难以睁开眼。四周全是趁着春节假期旅游的人。冷冽的寒风中,似乎只有他手中端着的、刚买的、烘烤着手心的热饮可以给他一些抚慰。

 

想想看,除了手机和钱包什么都没带的出游,手上还有一杯和季节相呼应的饮品,至少还挺有意境,王耀换了边手捧饮料杯,比如……

 

“嘿,王耀!”阿尔弗雷德把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你看,你像不像那种刚结束完一天工作,顺路去买了一杯喝的然后混杂在游客中累得半死不活的社畜?”

 

“确实,看起来和旁边欢乐的游客格格不入。”亚瑟从旁边瞥了一眼后评价道。

 

“你或许应该拎个袋子或者背个包,”弗朗西斯给出建议,“你看伊万。”

 

诚如弗朗西斯所言,笑眯眯的俄罗斯人背着常见于各种游客身上的万能深色背包,站在不远处,完美地融入了拎着大包小包来来往往的游客的背景中。

 

王耀拍开阿尔弗雷德的爪子:“首先,我是在外面走了一天,待会就天黑了;其次,我没什么好带的为什么要专门带个包出来…等等,伊万你包里装了什么为什么要背包?”

 

伊万拉开背包的拉链,“哦,里面是伏特加啊。”

 

“你为什么要带伏特加出来,不对,你哪来的伏特加;不对…我们在外面走了一天了你是怎么上的地铁?!”

 

“啊?”伊万茫然地眨了眨眼,“刷卡进了站以后走上去的啊。”

 

 

 

按照惯例,过年期间一向是到处乱跑的大好时机,尤其是在一年的劳苦工作趁机摸鱼之后。然而一个人出门似乎是没有什么意思,找人一起的话给出去的红包又似乎已经够多了——光是放假的前一天王耀就提前给出去了数十个红包,更别提除夕夜里在群里发出去的那些。省和市们先不提,办公室里的那些年轻人们都各有各的安排:走亲戚或者躲亲戚。王耀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拿起手机开始百无聊赖地刷社交媒体,紧接着弹出来了好几条群聊消息。首当其冲的是阿尔弗雷德拍的联五五缺一机场合照,没等王耀怀疑出一个这四个打算搞什么事的名堂,阿尔弗雷德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伴随着他极为吵人的大笑。

 

“Surprise! 没想到吧?”阿尔弗雷德的嘴角似乎可以咧到天上去,“本hero决定给你一个中国春节惊喜,所以我们四个现在在机场,定位发你了快来接我们!”

 

王耀把听筒拿远了几厘米。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说。

 

“有个美利坚汉堡爱好者脂肪球看见了你家过年人们放烟花的视频想来凑热闹。”伊万说道。

 

“有个俄罗斯蠢熊想要来玩你家的烟花。”阿尔弗雷德不甘示弱。

 

“我只是来感受中国春节的氛围,”亚瑟清了清嗓子,划清界限地澄清道,“顺带来看一下你们这边的手持烟花。”

 

“我当然是美食和烟花都要兼顾。”弗朗西斯声明道。

 

王耀沉默了一下。出于拥有一个安稳、安静、安全的假期的考虑,他应该立刻把这四人驱逐出境;但原本打消了的出门计划突然又蹦到了他的脑海里。还是不用支付任何红包的出门计划。

 

他不着痕迹地把即将脱口而出“不”和“你们那边不是也有烟花为什么非得跑我这边来玩”给咽了回去,拿近了手机。“我这就过去。”他说。

 

 

 

“各位,”在天彻底黑下来的不久之后,弗朗西斯终于站住不走了,“逢此新春佳节,为什么我们不能先小憩一下,吃个晚饭再继续我们原本的游玩计划。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整个白天基本上就没有怎么休息过。”

 

亚瑟点点头,“毕竟除开有些人中途去买小吃和另外有些人执意要去买汉堡之类的,再除掉我们搭乘公交地铁的时间,我们是真的从上午一直走到了现在。”

 

“而且这边怎么又冷风还大?”弗朗西斯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不是挑了一个不那么北边的城市吗?”

 

王耀低头划着手机屏幕,“谁让你们赶上了降温。我们在一家商场旁边的广场这里,再晚点说不定就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了;现在还是春节期间,你们别忘了商店是会提早关门的。”

 

事实上,就算没有人提起要歇一会,他们的路线也早已偏离大道拐向了附近最有可能休息的地方。暂且不提一天下来走过的路程,单是到处找人和东张西望地四处闲逛便足够耗费精力——并且往往是集体出游的通病,而且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喜欢走上一条压根不会有正常人走的路——坚持走进荒僻的树林还美名其曰领异标新;更别提居然会有人在湖边打闹争执差点把周围人带下水。王耀不禁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想跟这些人一起旅游:为了节省寻找旅伴的时间和红包钱真的值得吗?

 

而罪魁祸首之一还在对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啧啧称奇,“这里居然有烟花!我们今天还没有玩过烟花呢!”

 

“什么?你们不早说?”王耀露出惊讶的表情,“距离这边最近的售卖烟花的地方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呢;市中心可不卖烟花爆竹之类的。”

 

“天上的烟花是什么?"阿尔弗雷德指着不远处建筑上方的夜空,“你居然说要去市郊才买得到?”

 

“首先,我们称之为礼花,这种一般买都没得买;其次,”王耀揣着兜站在原地,“是我更了解我家还是你更了解我家?我们再不去吃饭就没地方去了。”

 

“那他们手上拿着的火花迸溅的烟花棒算什么?"阿尔弗雷德不满地抗议。

 

“那是别人提前买的。”王耀面无表情,“现在,去吃饭。”

 

 

 

倘若一切顺利进行, 从他们的位置到商场门口再到点单大概总用时超不过五分钟。但真倘若顺利大概连总用时都用不着算。在商场门口不过几米的地方伊万突然停住,举着手机边走边拍周边挂着的灯笼的弗朗西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王耀光顾着看点餐页面上的菜单,不留神径直撞了上去。

 

亚瑟走进商场大门,听到动静又退出来,“怎么了?”

 

“那边有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我就停下来看看是什么回事。”伊万解释道。

 

王耀揉着刚才不幸磕到的地方,紧紧攥住刚才差点脱手的手机,“那关我们什么事啊?”

 

“我怀疑那是不是卖烟花的,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手上都拿着东西,”伊万点了点广场空旷处拿着不断抛出优美火星的手持烟花的人,“看起来很像那些人手里拿着的东西。”

 

没等伊万说完,阿尔弗雷德原地蹦了起来,“嗷”地一声冲了过去,留下或没缓过神或震惊的四个站在原地。

 

“是不是有些过于积极了,”弗朗西斯望着倏地一下成为一个点的人影,几乎忘了形象地张着嘴,“他不累的吗?”

 

“我现在怀疑他抢限定汉堡有没有这么疯狂了。”亚瑟忍不住摇头。

 

伊万耸了耸肩,只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阿尔弗雷德所在方向。

 

“如果用劫匪看到了钞票来比喻,他大概是劫匪看到了一车没人管的钞票。”王耀彻底放弃了赶紧进商场吃饭的想法。或许晚个十几分钟并不会造成大的影响,而且城市里的烟花禁令大多处于一种有点用处但完全没有用处的状态;更何况,他自己也有好几年没有玩过烟花,手不免地有点痒。

 

…直到他看见阿尔弗雷德拎了一大塑料袋的烟花回来。

 

“你是怎么选的烟花,”弗朗西斯扫了一眼鼓囊囊的袋子,“我记得你不是很会中文吧?”

 

阿尔弗雷德理直气壮地把袋子一举,“是啊,所以我让那个人每样都装了一些。”

 

王耀痛心疾首的闭上眼,努力不去痛斥年轻人浪费钱财,尤其是在商场边上转卖烟花的小摊上买这么多烟花还不知道砍价;他也的确没有把这番话说出口,因为很快一个新的念头像水中气泡一样钻了上来。

 

“你知道带这些东西上不了地铁吗?”他缓慢地、一字一句地问。

 

阿尔弗雷德:“啊?什么东西上地铁?”

 

王耀麻木不仁地把手机界面从店内菜单切换到了下单外卖,诚恳地希望自己不要沦落到像自家年轻人刷的短视频里一样不得不蹭外卖小哥的车回去。

 

亚瑟同样皱起了眉;他关注的显然是另外的问题。“你有可以点火的打火机吗?”

 

“呃,”阿尔弗雷德在包里摸索半天,“昨天晚上点外卖附赠的火柴?”

 

“大风天用火柴???”

 

伊万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闪亮、小巧的方块,“我这里有防风打火机。”

 

“伊万,”弗朗西斯开玩笑道,“你该不会还带了把镰刀准备额外体验荒野求生吧?”

 

“不,”伊万貌似认真地拉开背包拉链,“我带的是小斧子;镰刀太不方便了。”

 

王耀已经完全不关心地铁安检了:“你到底是怎么上的飞机啊喂!!”

 

 

 

所幸王耀关于上不了地铁的担心并没有成真,那些烟花甚至都没撑超过半个小时,尤其王耀自己还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额外抽走了一大把。在各人的毫无保留的努力下,广场上硬生生出现了一场小型烟花表演——或者是各种不同种类的小烟花凑在一起的大杂烩。如果有细心的路人看得足够仔细,说不定可以从中窥得些许历史上著名事件的遗留痕迹,时间跨度各不相同,参与成员各不一致。以至于对接下来的事情产生了一定影响:面对烟花烧完产生的垃圾,众人一致投出因过于担忧自己的衣服而获得惨败的弗朗西斯顶着寒风跨越小半个广场去扔掉,其他人正好在背风的入口处决定吃什么。

 

“只剩你一个人没有点餐了。你怎么去扔个垃圾扔了这么久,”亚瑟把手机给弗朗西斯,“旁边不是有一个垃圾桶吗?你该不会这都看不见?”

 

“你是说那个你扔点不着的烟花的垃圾桶?”弗朗西斯无疑是在揭一开始只有亚瑟一个人点不着烟花的底,“我是把垃圾扔到了那里;换你去说不定现在都没走回来呢。”

 

亚瑟冷哼一声,“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偷把没点着的烟花扔进去;而且怎么说也跟烟花质量和天气因素有关吧?”

 

“喂,我可是好不容易超越了语言差异的制约买来的,明明是风太大好吧。”阿尔弗雷德高举双手,“不过那个垃圾桶我们今天好像路过好几次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早些时候扔过东西,”阿尔弗雷德摸着鼻子看向别处,“比如说一些含有酒精的物品。”

 

“所以我不见了的伏特加是你扔的?”伊万微笑着改用单手拎包。

 

阿尔弗雷德警惕地后退几步:“我可是站在安全角度考虑的!谁出门会带这种东西?而且你刚才是不是往我外套的帽子里藏了烟花?”

 

“是吗?真可惜,居然被你发现了。”伊万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还在你脚边放了盒摔炮想让你吓一跳的。”

 

“我就说为什么地上会有一盒这个东西!幸好我及时把它连盒扔了!”

 

“欸,话说回来,王耀你家春节确实挺喜庆的,”弗朗西斯想到什么似的,“刚才我去扔垃圾的时候发现垃圾桶底下居然都装有红黄色的灯——我也没看太清。”

 

王耀抬起头来:“嗯?什么底部有橙黄色的光?”

 

“那边的垃圾桶;”弗朗西斯指了指他扔烧完了的烟花的那边,“我还很奇怪为什么就那一个大的垃圾桶底下有光。”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正指责伊万居心叵测,把烟花点着塞到他帽子里,不仅有违国际比赛精神,甚至严重违反了人道主义。

 

“所以你是怎么处理的?”亚瑟问道。

 

“什么怎么处理的?”阿尔弗雷德一头雾水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烟花,你有熄灭它们吗?”

 

“呃…”阿尔弗雷德挠了挠头,“这个…应该…”

 

没等他说出一个所以然,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像点燃爆竹、但不仅沉闷还带着点什么其他东西振动的声音;五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声源方向。

 

“哇哦。”弗朗西斯战术性往旁边撤了一步。

 

“现在看来我们已经知道法国青蛙说的橙红色的灯是什么了。”亚瑟抱着胳膊。

 

“你们刚才干了什么?丢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进去?”王耀死死盯着事情发展全然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别扔了一串鞭炮在里边。”

 

“没有,只是一个盒子里面摔炮相继炸开而已;”伊万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我是说,这可能是暂时的。”

 

阿尔弗雷德跑了过去。他把无辜、可怜的垃圾桶倾斜一点,火焰高度显然已经从底部蹿到了桶口。“它越烧越旺了,熄灭不了,”他大喊道,“可是这个火焰还不错耶!”

 

弗朗西斯又往旁撤了几步:“要不我们先赶紧跑吧?”

 

“那火呢?”亚瑟说,“就看着它这样烧?阿尔弗雷德又在做什么?”

 

“不知道。伊万呢?”

 

一阵寂静。这阵寂静长久地、无止境地弥漫在空气中,直到王耀抱着灭火器从商场里狂奔出来:

 

“你们这群混蛋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给我哪来的回哪里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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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假期证明这是一个活的作者的短打,提前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以及一点关于烟花爆竹燃放条例摘录:

《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

第二十八条:燃放烟花爆竹,应当遵守有关法律、法规和规章的规定。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可以根据本行政区域的实际情况,确定限制或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时间、地点和种类。

【解读:赋予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划定烟花爆竹限制燃放区、禁止燃放区,以及限放禁放时间、烟花爆竹种类的权利】

第四十二条(第二款):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时间、地点燃放烟花爆竹的,或者危害公共安全和人身、财产安全的方式燃放烟花爆竹的,由公安部门责令停止燃放,处100元以上500元以下的罚款;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

【解读:在禁放区、禁放时间燃放烟花爆竹的,由公安部门予以处罚】

 (我在干什么啊喂)

 

 

感谢各位读者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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